“脂砚斋”小议
张 熹
于《红楼梦》的诸多点评者而言,脂砚斋虽然只是《红楼梦》的一个点评者,然而脂砚斋在《红楼梦》成书过程中所起的作用非常巨大,以至于《红楼梦》的书名上,首当其冲地赫然题写于上,乃至盖过此书的作者名。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因为“脂砚”二字,特别是一个“脂”字,有些人就想当然地将脂砚斋当做一个女性,当做作者的红颜知己。 最具代表性的便是周汝昌老先生,他认为脂砚斋就是书中的史湘云,进而认为现实中的脂砚斋也是作者的表妹,后来很可能结成夫妻,夫妻俩共同创作修改完成《红楼梦》,而大胆推测史湘云后来嫁给了贾宝玉。 这是犯了望文生义的错误,不能看到脂砚斋里的“脂”字,就认为是脂粉、胭脂,是指女性。
我们已经反复论证《石头记》的创作时代在明末清初,是一帮明末遗老反映满清入关后统治汉族那段历史时期的悲愤诉讼,是对堂堂须眉,诚不若的彼裙钗的讴歌。
因此,“脂砚斋”作为一个笔名,作为增删红楼梦的最后完成者,其笔名一定暗藏玄机。
先看“脂”为何意?
“脂”字,由“日”、“月”和“匕”三个字组成,在文字狱大盛的清初,“明”字是个非常重要“敏感词”,就连说一下“清风明月”都要砍头的年代。此重评者确实“狡猾”他既要坚持反清复明的志气,又要躲避文字狱,就把“明”字反一下,再在“明”字上面插一把“匕首”。
“脂”者,是砍向大明王朝头上的一把屠刀,这不是对满清恶政的控诉吗!
“脂”者,不是涂脂抹粉的脂,是血淋淋的匕首架在大明遗民脖子上的“脂”。
再看“砚”的含义:
“砚”者,一“石”、一“见”两字所成,乃是眼见石头也。
请阅《石头记》 第一回,开篇把故事内容写为“石上”:
“后来,又不知过了几世几劫,因有个空空道人访道求仙,忽从这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经过,忽见一大块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空空道人乃从头一看,原来就是无材补天,幻形入世,蒙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携入红尘,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事。”
“空空道人听如此说,思忖半晌,将<石头记>再检阅一遍”
“虽其中大旨谈情,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假拟妄称,一味淫邀艳约、私订偷盟之可比。因毫不干涉时世,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
“出则既明,且看石上是何故事。”按那石上书云:【甲戌侧批:以下系石上所记之文】。
正文和批文连用三次“石上”,强调这两字的重要。“石上”即石之顶部或石之头,所以书名叫石头记。
“砚”字一语道破——“且看石上是何故事”。
“斋”字繁体作“齋”,会意字,从示,其形象祭桌;从齊,齐有划一而共同之意,祭祀前人时需要清心洁身 。
由此可见,此处之斋,不仅仅为书房之称呼,并且有“告示”,以及对作书人清心洁身地祭祀的含义。
“脂砚”二字,一个“脂”用以表明《石头记》的时代背景,一个“砚”写明他忠诚于《石头记》的初创者,千辛万苦完成原著者的初衷,使得此书示于世间。
“脂砚斋”即是:“讲述亡明悲史,传承和完成石头记、使之示于人间之人”。
脂砚斋对《红楼梦》成书贡献巨大
甲午年的眉批有“唯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之说,畸笏叟把脂砚斋与雪芹相提并论,这是对脂砚斋极高的评价。。
第二十二回的后面,畸笏叟说“此回未补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畸笏。” 可见《红楼梦》的二十二回以后,为脂砚斋所补成。
脂砚斋对此书的完成发挥了巨大作用,连书名都冠以重评者的笔名。也多亏《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给我们留下宝贵的文化遗产。
最后说一句,由此一个笔名可见:脂砚斋的笔法也如同《红楼梦》作书者一般“狡猾之甚 ”。我们不能够傻乎乎地从表面看文章,必须看到作书者用画烟云模糊的方法,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 。
《红楼梦》后文中如此者不少 。
张熹 2021年1月2日 于上海寓所
注:感谢北京慧先生对本文的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