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博客,仍然是一篇献给我大哥的祭文,在这篇祭文完成和发表之后,也意味着我的好大哥,已经离开我们整整两年零九天了。
说起来,中国人对于“七”和“九”这两个阿拉伯数字是非常迷信的。虽然,数字“七”和“九”在我的人生经历中,已经多次出现过,也被多次验证了其中的“神奇”。然而,那一年的数字“七”,却是我大哥离世之后的“头七”日子,数字“九”也是最让我痛心的大哥,猝然离世的“九天”之后了,怎么能不让我痛心疾首、哀戚不已呢?
在两年以前的那一个“黑色星期四”,当我获悉了大哥不幸罹难的消息之后,我和我的众亲友们不得不手忙脚乱地紧急磋商着,如何来应对这个令人痛心的突发大事件?当时,除了我大嫂那边紧急地与新西兰移民局方面沟通有关我们签证的事宜之外,我们这些在国内的亲友们,也紧张地办理着赴纽西兰的出国手续。照说,以常规的国际惯例来讲,是以逝者为大、为急和为先的。所以,各国的大使馆或领事馆,都会在签证手续的办理上,给予逝者家属们一个快速通道紧急办理,一般最多只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即可以办妥成行了。
当初,从我获悉了那个惊天噩耗的那个星期四开始,我大嫂就一直在与我沟通着如何赴纽西兰办理大哥善后的事宜,而我也是以最快的速度,于事发第二天的星期五上午,就准备好了所有的签证资料,并急急忙忙地赶在新西兰驻广州签证代办处的周末下午三点下班之前,递交了相关的出国签证申请。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广州市的新西兰签证代办处,并没有在广州本地的签证权,必须要将我的护照和资料,寄往新西兰驻香港的领事馆审批。而且,新西兰驻香港领事馆,在周六、日休息的时间里,是不对外办公的。这样算下来,就算我的签证是在第二周的第一个工作日下午办理好全部的审批流程,再从香港以“外交邮件”的方式寄回广州,中间至少是需要花上好几天时间,且无法确保具体寄返取件的准确时间。当然,除此之外,我也可以选择自行前往或者委托亲友前往香港的新西兰领事馆取件。可是,由于在前一段时间本人并无去香港逗留的计划,所以忽视了“港澳通行证”的签注时效,这时才发现我的通行证签注页已经过期了。可是,我在短时间内又无法紧急完成相关的港澳签注!所以,我是根本无法亲自前往香港领取护照的。如果委托亲友在香港取件,最放心的人选,就是我在香港工作的表妹了。但是,她那时不巧正在陪着家人在贵州旅行的途中!一时间,这样的窘况,让我成为了一只热锅之蚁!眼看墙上挂钟的时针,已经超过了午后的三点,新西兰签证代办处的工作人员们,都已经开始收拾办公桌面,准备要下班了。看到这样的情景,几乎让我陷入了绝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奇迹终于出现了:北京的新西兰大使馆,口头同意接收我的签证资料!这个消息,着实是让我长吁了一口气!因为之前我们一直是在讨论就近签证的事宜,到北京的新西兰大使馆签证的可能性,我是连考虑都没考虑过!不过,这个途径,在当时恐怕是最快捷的方式了!于是,我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广州的新西兰签证代办处,以最快的速度将我的护照资料,交投于顺风快递寄往了北京!当这一切办妥之后,已经是当天下午的四点多钟了,我和陪伴我一起办事的两位好朋友,方才想起今天大家的“早餐”还没有吃呢!于是,我们每一个人都狼吞虎咽地吃下了好几个大肉包子来充饥,权当是那一日里的一顿“早餐”了。
在这之后的事情,进展还算蛮顺利。北京的侄子响响,在第二天(星期六)的上午,就收到了我寄出的那封快件。但是,我们还得苦撑、煎熬地度过那个讨人嫌的周末星期天,等待着下周一的大使馆工作时间。
在那个星期一的一早,我的侄儿响响就将我的签证资料,递交给了新西兰驻中国大使馆的北京签证处。但是,按照他们的工作流程方式,还必须得由他们将资料转送到新西兰驻华大使馆的签证官手里。如果顺利的话,在当天下午的下班之前,是可以拿到签证的。而在这个时候,远在新西兰的大嫂,早已经冒险地订下了侄儿响响乘坐当天晚上六点半的国内班机,从首都北京飞到南国广州与我汇合!按照原定的计划,如果顺利的话,当天晚上九点四十分左右,侄儿响响就可以到达广州白云机场,并有充足的时间,可以与我一起乘坐已经订好的当天深夜十二点半南航国际航班,直飞新西兰的奥克兰!
大约是在当天下午的下班之前,侄儿响响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他已经顺利地拿到了我的签证,正在赶往首都机场。但是,在他给我打来这个电话的同时,还给我发来了一条北京首都机场的航班讯息:因北京突降暴雨,造成了大面积的飞机延误,原定由北京飞往广州的航班,将推迟到当晚的九点四十分左右才能够起飞!当时,由于这个突发天气造成的情况,又让我们的心情瞬间秒揪了起来!我在电话里嘱咐小侄儿,要他想尽一切办法改乘当晚六、七点钟左右的其它航班飞来广州,无论是什么舱位都行。因为,若是侄儿响响乘坐了当晚九点之后的航班飞来广州,将铁定赶不上当晚凌晨的那一班国际航班去新西兰了!然而,此时此刻北京首都机场所有的航班,都被那场“诡异”的暴雨所延误了,我侄儿乘坐的那班飞机,必须要等到当天晚上九点之后才能够起飞!所以,我们已经注定无法赶得及当天晚上的那一班国际航班了。记得我当时甚至还这样想过:有无可能当晚飞往奥克兰的国际航班也晚点了呢?哪怕是能给上我们半个小时的登机时间也好呀!因为,我的弟弟已经托付广州白云机场派出所的所长先生,特别给予了我们快速登机的绿色通道!而且,就在前一天晚上的这同一架次国际航班,还曾经晚点了近一个小时呢!但是,我所等到的机场最后回答,却是当天的那班飞往奥克兰国际航班将是在正点准时起飞!因为,此时此刻那架南航的飞机,已经早早地就在停机坪上等候着旅客们了!无奈之下,我只得选择改签了两天之后的另一架次国际航班。因为,第二天飞往奥克兰的国际航班,早就已经是客满无票了!然而,这也意味着,我们将赶不及在新西兰为大哥烧祭“头七”的香烛、纸钱了!
那天晚上,当我眼睁睁地看见那架飞往奥克兰的国际航班升空五分钟之后,我侄儿响响所乘坐的北京航班才落了地!无可奈何,只得让他在广州与我一起,心急如焚地坐等整整两个晚上了……
按照修改之后的行程计划,我们只能是在国内为大哥祭祀了他的“头七”之后,才能乘机飞往奥克兰。记得是在我们为大哥烧完了“头七”的冥币之后,一切才有条不紊且异常顺利地进行的,各处的“关卡”再也没有给我们造成任何麻烦了!好像我们俩个就是应该在大哥的“头七”之后,才能去乘坐那架国际航班,而且在这一天里起飞一样!难道,这真是上天有意安排的吗?实在是让人感到费解。而且,我的侄儿响响还专门关注回看了一下前一天晚上,由广州飞往奥克兰的那架国际航班,居然那架飞机是晚点到了凌晨两点半之后才起飞的。据说,那一段时间里的国际航班都会晚点。但是,就只有我们那天乘坐的国际航班诡异般正常!
经历了这么多“巧合”之后,终于让我醍醐灌顶、幡然醒悟了:那一定是因为老天爷要拖着我们在中国的国内,为我的大哥烧完了“头七”的香烛之后才将我们“放行”,否则他老人家就是不让我们飞!若果真如此的话,我们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不过,那一次的航行,的确是一次让人倍感灵异的“谜航”旅行,好像就是冥冥之中老天爷的特意安排,让我倍感惑然和不解……
说起来,在近些年间,我因为工作的原因,曾位有过无数次的飞行经历,几乎每一次的旅行,都是令人非常愉快的。然而,只有这一次的出国“旅行”,是让我感到无比的沉痛和一万个不愿意的,我的心里甚至还怀揣着“十万个为什么”?然而,我们所乘坐的那架国际航班的飞机,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按时在广州白云机场起飞了,目的地是奥克兰!这也意味着,我们将真正地面对那无比残酷的现实了……
在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之后,异国他乡的奥克兰终于到了!我曾经多次设想过到这里来看望大哥、大嫂和小姪女悦悦。然而,我却从未想到过,我竟然会是以这样的心情和这样的方式,第一次真实地来到了这里!
透过飞机的舷窗,我看见了一阵如泪急涌的雨滴,正在敲打着飞机的玻璃!没有想到,在异国他乡的新西兰,对我们的到来,竟然也是哭雨泪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