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人生(上)

       今天的博客,我将向朋友们介绍和分享一位大家都很熟悉的中国著名男中音歌唱家廖昌永先生的“艺术人生”。当然,我自己也知道,今天这篇博文中所分享的廖昌永先生“艺术人生”,并不一定很全面。做为一位世界级的中国著名歌唱家,廖昌永先生的“艺术生涯”是真正的浓墨重彩,在我这一篇小小的博客文章里,那是无论如何也承载不下的。不过,在我今天的这篇博文中介绍给大家的这位世界著名歌唱家廖昌永先生,是还从来没有人知道过的那个少年时代的“小廖”,以及他在儿时发生过的一些小故事,应该值得大家一看。

       如今的廖昌永先生,可谓是大名鼎鼎的中国歌唱家了,他是现今中国最顶尖、最著名的杰出歌唱家和音乐艺术家、教育家,已经贵为音乐(声乐)教授、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和全国人大代表。我知道,有很多朋友都特别喜欢他的歌声,以及他对歌曲艺术的独特诠释。

       我曾经在许多别人著述的文章中,看到讲述廖昌永先生考入了“上海音乐学院”之后的那些艺术经历,以及他成名成家之后的那些故事。不过,我今天要跟朋友们讲述的,是他当年在当“音乐学童”时的小故事,不知大家有无兴趣细听呢?

       算下来,我与廖昌永先生相识的时间,到今年正好是整整的三十年了。借用毛润之先生的两句诗词:“三十年过去,弹指一挥肩”,那是再贴切不过的了。在我与廖昌永先生长达三十年的友谊中,我们俩始终是以兄弟相称的,那是因为我们俩是儿时的发小、学友和玩伴儿,从来不分彼此。我向朋友们保证,我这绝对不是“攀高枝儿”,也不是用以与廖昌永先生的私交来自我炫耀,这可不是我的作风。本人所从事的工作,就是与各种明星大腕打交道,见过无数的名家名人。但是,本人却从来就不追星,不与明星、大咔们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但廖昌永先生是一个例外,因为,在我与他成为学友、兄弟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与我一样,都在成都求学的懵懂少年。当然,廖昌永先生如今的艺术成就,以及他在国际乐坛上的名望与名气,早已经与过去的他,是不能同日而语了!所以,我一直都是默默地关注着他,并为他的艺术成就与成功而欣喜、窃喜!我在今天撰写这篇《艺术人生》博客的目的,仅仅只是想把我所了解的中国歌唱家廖昌永先生的艺术轨迹,和他在少年时代的一些故事,分享给大家,仅此而已!

       我与廖昌永先生之间的故事,是发生在三十年前的一段往事。当时,我正在四川省歌舞团(后来改称为“四川省歌剧舞剧院”,位于四川成都市西大街97号,简称为“四川省歌”)师从于著名旅美华人男高音歌唱家段小毅先生学习音乐。恰巧,少年时代的廖昌永先生,当时也是师从于四川省歌的另一位男高音歌唱家周维民先生学习声乐。于是,我与廖昌永先生机缘巧合的相识和相遇,就发生在那里了。

       记得当时四川省歌的钢琴房仅仅只有数间,且练琴和练声的人非常多。在少年时代就到成都去学艺的我,多次在那里遭遇了练琴时间上的冲突,总是在去找琴房的时候,却无琴可练。巧合的是,我与廖昌永先生之间的“冲突”,就是发生在四川省歌钢琴房里的往事。

       记得那是在那一年初夏中的一天里,我的声乐老师段小毅先生因为临时有朋友到家里来造访,他就打发我自己去省歌的琴房里找琴练歌。可是,当我去到琴房练歌的时候,却发现这时省歌里所有的琴房,都已经被那些来练琴的音乐学童们,占得是满满当当的了。我当时在那几间钢琴房外面巡视了一大圈,也是没有机会找到一间无人的空琴房练歌。不过,“细心”的我还是“眼尖”地发现了一个不是机会的“机会”。那是在其中的一间琴房门口外面,兀然地放着一只油腻腻、黑乎乎,而且是那种只有四川农村乡下人才会用的藤竹背篓!琴房里面还有一个其貌不扬的农民孩子,正在生涩地弹着音阶练声。我当时就想,这是个“农民娃娃”(四川话的意思是“好欺负”),我的“机会”来了!

       出于少年时代的调皮、玩劣本性,我故意地用力捅开了那间琴房的大门,堂而皇之地对里面那个面带惧色的农村少年发难了:“现在是我练琴的时间了,你咋还占着我的琴呢?你赶紧点儿让开吧”(用四川话说,我当时纯粹是在“打冒炸”)。那位正在练声的农村少年,并没有提出质疑和犹豫,他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来,小声地对我道了一声:“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的,那就让给你练吧”。记忆中,那个农村少年的声音细弱得如同是蚊波蝇嗡,并不像他后来那样的中气十足、歌声嘹亮。然后,他就木木讷讷地主动退出了那间琴房。于是,我心安理得地在钢琴旁坐了下来,在琴凳上进入了我的音乐之乡。可是,就在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一位高高大大的中年男子,气势汹汹地撞开了我琴房的房门,亦是如同我刚才质问那位农民少年一般的质问于我,而我也只能是悻悻地离开了那间琴房,回去找我的老师段小毅先生告状去了。后来我才知道,前来向我兴师问罪的那个中年男子,就是四川省歌的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周维民先生,而他正是那个被我赶出了琴房的那个农村孩子的声乐老师!大家现在应该已经都猜到了,那个被我“吓出”了琴房的农村少年,正是少年时代到四川省歌学习音乐的廖昌永先生。

       记得就在我也被“赶”了出琴房的几分钟之后,我的老师段小毅先生也到琴房找周维民先生“算帐”去了!于是,在那幢四川省歌琴房大楼的外面,两位中国著名男高音歌唱家的吵架声就此起彼伏,如同是在演唱歌剧一般,很是“动听”(还好,他们俩并没“升调”到双方的“动手”,否则后果将是难以设想)!不过,他们那个争吵不休的架势,绝对是互不相让的。大家是可想而知,当年那两位中国著名男高音歌唱家超高分贝的吵架声,是有多么的震耳欲聋!不过,即便是他们俩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相互尖酸刻薄对骂的吵架,这两位著名男高音歌唱家的争吵声,也是如同西洋歌剧里的“咏叹调”一般抑扬顿挫、清脆动听!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够清楚地听到他们俩的吵闹声。于是,有好多人从很远的地方围拢过来,一睹这两位正在比谁的声音更大、谁的声音更有穿透力的男高音歌唱家吵架奇观。我想,像当年发生在四川省歌的那次两个男高音歌唱家吵架的奇葩往事,在中国音乐界恐怕并不多见吧?不过,我现在早已经是不记得他们两位男高音歌唱家吵架“比赛”的最终输赢结果了,但却因此与那个农村少年廖昌永先生,结成了发小玩伴和同窗好友。我们俩早已经置那一次双方老师的唇枪舌剑于不顾而撒尿和泥了!

       少年时代的廖昌永先生,天生的嗓音条件就非常好,他的音质和音色都很优美,且正好与我一样,都是属于声乐中的男中音那个声部。从此,我们俩之间的友谊日渐增长,成为了真正的好友兄弟。不过,在那个年代里,廖昌永先生已经开始学习和演唱类如西洋歌剧《费加罗的婚礼》中的男中音咏叹调这类高难度的声乐曲目了,而我还停留在学习像《花非花》、《长城谣》这样初学阶段的声乐小品。所以,在那个时候的这位四川农民孩子“小廖”(我私下里昵称他为“廖娃儿”),已经是我学习的榜样了。

       令人欣喜的是,经过一年时间的音乐学习,我和廖昌永先生的学业,进步得还算很不错,都是音乐学生中的好苗子。不过,我要比“廖娃儿”有着更多的优越感。因为,当时的我是吃住都在我的音乐老师段小毅先生家里,每日的任务除了练琴和练声之外,就是跟随着段先生和其他的师兄弟们一起吃喝玩乐,可谓是衣食无忧。且段小毅先生是从来就不收取我学费,还把我当成了他的弟弟一般相待。可是,那位农村少年廖昌永先生就不同了,他的家境贫寒、身份卑微,与那时的我是无法相提并论的。记得那时的“小廖”,大概是每周都要从他的老家郫县农村乡下,往返两次到成都来苦习音乐。而且,每次他都是要背着一背蒌的新鲜蔬菜到成都来的(当初在四川省歌琴房外面放着的那只竹背篓,就是他背菜到成都时用的工具,正是那只农村人才会用的背篓,“暴露”了他的身份),他除了要将其中的部分蔬菜送与声乐老师充缴学资之外,其余的还必须要拿到菜市场上去卖掉,然后才能有车费回到乡下的家里,真可谓是一位贫苦的寒门学子。

       后来,我与“小廖”一同报考了“四川音乐学院”的声乐系。不料,由于当值的川音声乐系考官耳粗眼拙,竟然会最后录取了我而淘汰了他!现在想想,当初的那个考试结果,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但是,正是由于当年四川音乐学院考官的这一拙举漏宝,竟然歪打正着地成就了一位男中音歌唱家的逆袭成功,使他在后来成为了当代最伟大的中国男中音歌唱家而不是之一!我不知道廖昌永先生,是否应该感谢这位“有眼无珠”的川音声乐考官呢?如果不是因为他眼拙的话,也许一代伟大的音乐天才,就将埋没在那碌碌无为的茫茫人海之中了,那岂不是让宝珠蒙尘了吗?这件往事也困顿了我很多年,让我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其实,在我们那个年代里的艺术院校表演系招生考试,是非常严格的,不但要求要唱得好,还得要在身高、形象和穿着上打“印象”分,且在每年七千名至一万名的声乐考生当中,最多只会录取寥寥的几个人,绝对是宁缺毋滥。我想,廖昌永先生当年在川音声乐表演系招生考试中落败的主要原因,可能就是他的衣着打扮没有入了考官的“法眼”造成的吧?

       不过,当我已经被四川音乐学院声乐系专业考试合格录取之后,年少气盛的我,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了“进京赶考”的步伐,后来还与已经在川音专业考试中落榜的好友廖昌永先生一起坐上了绿皮火车,远赴北京去参加“中央音乐学院”的专业考试。可惜的是,让我没有想到,在中国音乐的最高学府“中央音乐学院”的声乐考官当中,也有着误国误民的“昏官”,我和廖昌永先生在那一次的“中央院”专业考试中,双双落败下来了。我对于那一次“中央院”考试的失利,倒是没有特别的在意,因为我还有川音声乐系考试合格过关的垫底儿呢!但是,由于中央音乐学院考官的“昏招”,竟然让这位后来的一代中国音乐名家廖昌永先生,再次名落孙山了,这的确是让人想不通!也许,那个时候的“小廖”,是“点儿”背吧?他几番考试的失利,是特别折磨人的。后来,在“中央院”考试失利之后的廖昌永先生与我商量对策,提出让我跟他一起去报考上海音乐学院。当时,“小廖”所报考的所有艺术院校专业考试均已落榜,他只能是背水一战了!上海音乐学院的招生考试,是他在那年将要报考的最后一所音乐学院了,如果他在那一年的上海音乐学院招生考试中再度失利的话,我想他一定会从此放弃了他所热爱的音乐专业而回乡务农了!若果真如此的话,中国乃至世界音乐界,都将痛失了一位伟大的音乐家。当然,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那一次廖昌永先生远赴上海考试的险“招”,终于使他的艺术人生柳暗花明、绝路逢生了!这是后话。

       当时的我,因为中央音乐院的考试失利,并不影响我在川音已经取得了的考试成绩。于是,我决定放弃了上海音乐学院的考试,尽快赶回家去复习文化课以应对随之而来的全国高等院校文化统考。所以,我就此与我的好友廖昌永先生提前分别了。在临行之前,我特意请我的这位难兄难弟大吃了一顿音乐学院的伙食(在中央音乐院的大食堂里),还送给他了二十块钱的考程薄资(在那个年代里,这已经算是很多钱了,因为我们俩是“兄弟”,我很乐意为当时十分贫苦的他“慷慨解囊”),诚心助力他的上海考试之行……

       虽然事隔多年,当初在北京与好兄弟廖昌永先生分手时的情景,现在仍然是历历在目,几如前日!不过,自从我们俩在北京一别之后,由于当年的通讯方式落后,廖昌永先生和我之间中断了好多年的联系。所以,他后来所发生的那些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

       在本篇《艺术人生》的博客的下集中,我将与朋友们分享廖昌永先生考入上海音乐学院之后的辉煌艺术人生!尽管,他在去到上海之后的那些人生经历,我与大家都一样,是从各种新闻和报道中才得知的,但那仍然是廖昌永先生“艺术人生”当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继续听我再絮叨絮叨呢?还有,我在近年间,很偶然地与廖昌永先生在广州街头邂逅相遇,又重续了旧谊的故事,也将在本篇博客下集中,再与朋友们分享!

       那么好吧?朋友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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