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粹”麻将(下)

       我在昨天的博客中讲到,当年四川的省会城市成都,曾经刮起了一场“全城抓赌”警方行动的“大风”!那一场“大风起兮”,让成都广大的“麻将人民”们,陷入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白色恐怖”之中……

       今天的博客内容,将继续我昨日博客的麻将“工程”之旅,与朋友们分享一下我对“国粹麻将”的认识和理解。

       在我所知道的那一次四川成都警方抓赌大行动之中,还听说过一件特别奇葩的往事,现在想起来,当年的成都警方,也是挺有意思的。因为,他们非常有“创意”地将那些抓获来的聚赌打麻将“犯罪分子”们组织了起来,让他们在监狱的操场上打上几圈“石板麻将”。所谓的“石板麻将”,即是警方专门以青石板一样大小的石头,刻制出来的一副特别的“麻将”,用以惩戒、戏弄那些已经被抓到监狱里关押起来的赌徒们,逼着他们在监狱的操场上打“麻将”。不过,这种“石板麻将”并不好玩,那可是真正的“搬砖”体力活。据说,那种“石头麻将”里的每一张“牌”,都是必须要用尽气力来挪动的,如果再算上“洗牌”时的艰辛痛苦,就算没有身临其境,仅仅只是想象一下那个比赛现场的“实况”,也是会被累、吓得“挥汗如雨”。估计那些成都警察叔叔们的意思是,你们这些“赌博麻将犯”不是都爱打“麻将”吗?那“政府”就“让你一次打(爱)个够,给你我的石头(麻将)”……

       成都人爱麻将,那是在全国都出了大名的,在那座号称为“东方西雅图”的古蜀国都城里,除了美食、美女闻名遐迩之外,还因麻将而“誉满天下”。因为,成都人无论是去参加婚丧嫁娶还是红白喜事的时候,“正范儿”的仪式和吃饭等等,统统都是小事儿一桩,并不那么重要。他们积极出席这些社会活动的主要目的,就是因为那里有麻将牌局可打,往往在礼毕饭后就马上组织众宾朋们,开始在麻将桌上大战四方了!记得上一次我回到成都的时候,还听到了一句成都人的麻将“行”话,也是蛮逗逼好笑的,他们说所谓的成都人“外出去旅游”,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打麻将”而已,搞笑吧?

        记忆中,在我小时候坐火车上学的时候,甚至可以在由四川发往全国各地“成都车班”的列车上,向乘务员租借到简易而专业的麻将设备,然后在一车厢外地乘客们的众目睽睽之下,酣畅淋漓地大战一番,直到终点站下车时才会“牌终人散”!爽歪歪吧?其实,四川人是能够在任何“艰难险阻”的恶劣环境下,成功组织起麻将“冲锋队”的“敢死队员们”修造那座“四人长城”的。大家可能在网络上散出来的图片中,看到四川人在水灾之中、地震之后,或是在山坡上、河流里,都会艰辛而愉快地打着麻将!四川人所能创造的那些麻将奇迹,外地人表示“看不懂”。不过,那才是我记忆和印象中的四川人。当然,如今的麻将早就已经不是中国人的“专利”了!许多金发碧眼的“老外”或者“老黑”们,都对这神奇的“中国麻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也常常会在这座“四方长城”的鏖战中流连忘返!如今的中国“国粹”麻将,已经是“国际范儿”了!

       在依稀的童年记忆当中,“成都麻将”的游戏规则很复杂,从最早的“算番”打法(即所谓的“断幺、无字、平、缺、将”,每达到一个上述的标准,就会有了“一番”,以此罗叠、类推,五番以上方可和牌),到如今的“缺一门”(即在“筒、条、万”三种牌色当中,必须要断缺其中的一门牌,且还必须在每一局开打之前,由四家同时扣牌“定张”,中途是不能再有开始时定张缺少的那一门牌张了,否则就是“花猪”,须赔付给其他三家的“精神损失费”)。除此以外,成都人从“打三家”(即三人麻将)、到四方大战,再到五个人、六个人轮番作战的“劳斯莱斯”、“血战到底”(即先和牌的那一方可停下来观战,剩下的人则继续战斗,一直要战至最后一家或者是“黄牌”,这一局方算结束。若有人到了最后“黄庄”的时候,仍然还没听叫,或者只是一副“花猪”牌的话,须由大家共同来给他“检查卫生”、“查户口”、“查税”,那可是要赔付给有和叫的另外几家相应的钱数),直至战至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其实,在中国人当中,并不仅仅只有成都人才钟爱于“麻将事业”,全国人民好像都特别钟爱、痴迷于这个中国的“国粹”游戏,只是各地都有各地的麻将规矩,大家彼此的玩法不尽相同而已。因此,中国的麻将,也分为了许多种的玩法。诸如成都麻将、重庆麻将、北京麻将、东北麻将、湖南麻将、广东麻将、深圳麻将、台湾麻将等等等等!几乎是一个地方有一地方的玩法,鲜有重样的。而且,各地不同的麻将规矩和规则,也是复杂、难懂得让人流汗渗油!若是不熟悉当地麻将规则的外地人临时磨枪上阵的话,那简直就是麻将中的“菜鸟”一只,一准是要被打得落花流水、自顾不暇!成都人“收拾”这样的麻将“菜鸟”,叫做“剐鲜兔儿”,一定要“剐”得血淋淋的。然而,不论麻将的游戏规则如何,麻将牌都是中国人永恒的话题和“主(要)旋律”,那是毋庸置疑的。无论是在天南地北、天涯海角,也无论是在哪一处犄角旮旯,只要是在有中国人生活的地方,就会传出这种滔滔之响不绝于耳、曼妙动听的稀里哗啦麻将声音的。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长沙、成都、重庆,乃至海内外的任何一个角落里, 这“动听”的麻将游戏“奏鸣曲”旋律,都是一直在无休无止奏响着的“流水东泻”,从无停歇……

       对于“麻将国粹”来说,有的人是爱他如命,也有人是恨之入骨。其实,对于麻将爱也好,恨亦罢,这终归只是一种博彩的游戏而已!如果有闲暇的时光,凑上三四个麻将老牌友,一起摸上几圈,就算再加上一点儿不“伤筋动骨”的小彩头来刺激刺激,倒也是无伤大雅的。只要不是赢天输地的小玩玩,带上一点儿怡情刺激的小彩金,也是无可厚非的,所谓之“小赌怡情”嘛!

        在我看来,中国人自从有了麻将牌以来,大概、可能、也许、肯定就是这个样子的:“风声雨声麻将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麻将事,事事关心”……

       虽然,我在今天博客里“口诛笔伐”,历数了“糟粹”麻将游戏的种种“弊端”,但本人也是一个十足的麻将迷。自从我学会了打麻将之后,方城之役就一直伴陪着我,成为我生活方式中重要的内容之一。在我几十年的人生经历当中,从成都到深圳、到北京、到广州、到长沙、到重庆,我是“南征北战”,走到哪里“战斗”到哪里!几乎在我所熟悉的每一个城市里,都有与我有着共同爱好的麻友!于是,无论我到这其中的哪一个城市里短栖逗留,前来接待我的朋友们,都会特意安排上三个主要活动内容:吃饭、逛街和打麻将。在这些经历当中,我也不断地在麻将桌子上,结识了许多新朋友(麻友),有一些人还成为了我的莫逆之交呢!

       其实,打麻将除了具有“赌博”性质这个“人神共忿”的缺点之外,还有一个大大的好处,那就是能够在麻将桌上很轻易地看出一些人的“人品”。俗话说“酒品如人品”,在我看来并不尽然,应该是“麻品如人品”才最为正确!在麻将桌上,每一个人的性格、脾气、秉性,以及对朋友的真诚与虚伪、还有对于金钱的态度,甚至是丑陋的人性,都将暴露无遗!这也让我因此而重新认识了许多人!

       在我看来,人们对于麻将的热衷,是“心瘾”的作祟使然,恰如吃瓜子时的“鬼牵手”一般。不过,在中国人赌兴盎然的大氛围之中,若想要完全躲开掉这座“方城”无形的“围剿”,那也是相当有难度的!说实话,我就经常与夫人因此而拌嘴吵架,呃,我悔过(可我就是不改)!于是,我那个“人精”一般冰雪聪明的夫人,就换了一种方式来限制我!她的方式很特别,就是让我在工作、社交和打麻将之余,必须每天都为她所钟爱的这个“维基奥秘W网”写一篇字数不低于三千字的“原创博文”!害得我在长达一整年的时间里,每天都绞尽脑汁地“爬格子”,往往是在牌局刚散的深更半夜里,我仍然还在强打精神的写作之中!没办法,对于我来说,“麻将是敌人,老婆是命。我是见了敌人不要命”!谁让我那么痴情于这“一百零八将”(通常使用的麻将牌有效张数)的“梁山好汉”们呢?如此说来,我应该算是一个麻将的“铁人”了!在这一年之中的每一天里,我从早到晚都在进行着超负荷的“铁人三项比赛”:工作、麻将和写作!好在,现在距离一年前我的“家贼”夫人给我制定下那个的目标:为W网创作一年的“原创博客”(365篇)的目的地,已经是越来越近了,马上就大功告成、要放鸭子啰(你懂的)!

       其实,麻将的最大魅力就在于要“和牌”了(当然,最好是能“自摸”和“中马”、“中鸟”)。我曾经听到过我的小舅舅在祭拜先祖的时候,就不停地祈祷祖上保佑,让自己多中几只“鸟”吧!看来,这只“麻雀”野“鸟”,还真的是让人牵肠挂肚呢!

       啰啰嗦嗦地说这么多关于“国粹麻将”的那些事儿,除了这是我个人的兴趣爱好之外,还因为这一项中国伟大的“万民长城”工程,实在是太具有普遍性的意义了!难怪,这才是中国人的真正的“国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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