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榻上写作的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水粉画) (图源网络)
勿求完美·容俗竹枝·圆圆结局
——随读随记之五
歇脚树枝
据说,有一种小鸟可以飞越太平洋,它靠的是什么呢?一截树枝。
小鸟把树枝衔在嘴里,累了,它就把那截树枝扔在水面上,然后落在上面休息。饿了,它就站在那树枝上捕鱼,困了,它就站在树枝上睡觉。
读后想,我们的家庭是不是也像那截“树枝”?衔着它有时会很累,很麻烦,但是有了它,我们才能到达幸福的彼岸。
勿求完美
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是中国几代人心中的英雄。我的青年时代,可以说,是读着他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度过的,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偶像,我们一代人是他的“粉丝”。
近来后出版的奥斯特洛夫斯基书信集,揭开了他自己的神秘面纱。
他在信中诉说着自己的苦恼、困难、担忧,也偶尔发发牢骚,吐露些许对现实的不满。甚至作为一个已婚男性却满含深情地倾诉着对年轻女性的爱慕之情。
其实,英雄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将英雄写的太完美了反而不可信了。
容俗“竹枝”
诗界中,一些“正宗”的文人不赞成诗中有俗语出现。
严羽说:“学诗,先除五俗:一曰俗体,二曰俗意,三曰俗句,四曰俗字,五曰俗韵。”朱熹也说过:“要使方寸之中无一字世俗言语意思。”
此说有些偏颇。北宋蔡绦在《西清诗话》中说:“诗家不妨间用俗语,尤见工夫。”他并举苏东坡的诗为例,将“寻医、入务、风饱、水肥”这些俗语写入诗中。如宫词、谣谚、燕歌、吴歌、柳枝、竹枝之类反映民俗的诗歌,则多用方言俗语。尤其竹枝词正是以容俗为特色的,历代优秀的竹枝词恰恰是淡语中有味,浅语中有情,俗语中含雅,刘禹锡就是竹枝词大家。
圆圆结局
香港《文汇报》有文讲陈圆圆结局令人感慨。
一代名妓陈圆圆的被劫和吴三桂的降清,彻底地葬送了明王朝复兴的希望,也导致了此后吴三桂家族的覆亡。难怪一代“诗史”吴梅村在其《圆圆曲》感慨吴三桂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和陈圆圆的“一代红妆照汗青”。
吴三桂独霸云南后,穷奢侈欲,歌舞征逐,园囿声伎之盛。陈圆圆年老色衰,日渐失宠,遂辞宫入道,“布衣蔬食,礼佛以毕此生”,一代红妆从此豪华落尽,归于寂寞。
明清史料中有关陈圆圆身世的记载,往往语焉不详且多龃龉,对此,我愿意相信这段记载,它表示了人们对其同情怜悯的心态,愿意她在世事扰攘中寻得一隅宁静生活。
清人绘制的陈圆圆青年和老年时的画像
接近真理
按照中国古代的传统,事事关心是读书人的本分;处士横议是读书人的天职;宁鸣而死,不默而生是读书人的志节。在古代社会,饾饤章句之徒未必有多少人看得起,而所为醇儒,则非有悲天悯人心怀者不可。
读书人在社会关系中所确立的角色是双重的。一方面,他们是民族文化的主要社会载体,即建构、传播和发展科学、文化知识。另一方面,他们又是国家政治实体中不可或缺的社会精英,在社会政治生活中拥有一席毋庸置辩的决策参与权,因此他们必须成为“社会的良心”。
读天下书,谈天下事,是读书人的天职。尊重读书人,重用读书人,是社会的责任。
他们的言行可能有偏见,但他们接近真理。
浦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