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
梦里青葱年月，
海鹰学校春秋，
戎装飒爽斥方遒，
正是青春年少。
面前天海一色，
眶中泪水横流，
挥（灰）洒南海爱难留，
万里波涛浩渺。
深秋的日子大多是秋高气爽蓝天白云，然而西伯利亚的寒流抵近广东，云层比较厚，天气预告今天有雨。位于广州沿江东路大沙头码头一艏游艇静静地停泊在岸边。
十月二十五日清晨，凉风中齐海峰早早的等候在码头上，今天是个沉重的日子，他从北京带来的是妈妈和弟弟的骨灰，按照妈妈的遗愿，将之撒入一辈子魂牵梦萦的海里。王培德老阿姨是舰队副司令员齐勇的遗孀。齐勇是红四方面军的老革命，离开南海舰队后，调到北京组建国家海洋局，是第一任局长，***中被迫害而死，他的后半生就离不开大海，1979年7月孩子们将他的骨灰挥洒到南海，大海是新中国第一任海洋局长最后的归宿。王校长曾经是我们海鹰小学的副校长，之前参与筹建广东电视台，在学校的时间大约一年多时间，但是在老师和同学们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两年前采访黄绍球副校长和年逾九旬的胡仕丽老师，她们都说王校长人很美，衣着新潮喜欢打扮，手臂常常挽着个小包，打着一把带花的阳伞；幼儿园的马茂英说，“王副校长负责文艺工作，我是1961年9月到海鹰幼儿园工作，赶上文艺汇演，马大功老师的独唱满江红，我唱的珊瑚颂，集体表演唱十送红军都获奖了。吴主任的四川话把我的名字说成马慕英。奖状也这样写……。我参加过海鹰小学参加石榴岗广东人普通话比赛，诗朗诵[雷锋]，作者王副校长。~彩虹掠过长空，亿万人们在呼喊:人民的好战士~雷锋，雷锋啊雷锋！……。这次比赛获得南海舰队二等奖。体育老师扮演雷锋”；四届的邓安露说，我们在广州电视台演播过《两只小公鸡》的舞蹈，就是王校长安排的；六届的杜抗援说“王副校长当年给找留下深刻印象，一是她老人家当年几乎顶级的形象妆容，一是做为副校长她在大操场用杨老师画的漫画，形象生动的讲述蒋介石的罪恶发家史，和打内战屠杀共产党人的历史。做为舰队副司令的夫人和海鹰小学的副校长，魂归南海情理之中”。
王校长的五个孩子也都是我们海鹰小学的学子。四届的晓慧，五届的小平，七届的海南，八届的海峰，老幺是十届的海燕。随船参加海撒的还有齐家的亲属，齐勇将军警卫员谭学来，老战友的后代张小苏、李智，另外海鹰同学有四届的邓安露、赵冀、五届的柳雅新、八届的江嘉硕、苏健儿、九届的郝育穗、湛江海鹰的赵小燕；小平姐也邀我参加海撒仪式，我因工作原因去不了临时爽约了，深感遗憾。但还是代表同学们安排了一个花篮和拟了一对挽带“海燕高飞，面海而生王校长走好，南海舰队海鹰小学同学会敬挽”。
大家都已上船了，九时许游船缓缓地离开码头，沿着珠江主航道劈波斩浪一路前行，船后面的浪花向两岸散去。天还是那片天，珠水还是日夜向东流去。然而珠江两岸早已经换了新颜，当年齐勇伉俪漫步珠江时见到的滩涂，变成了整齐划一的堤岸，浓密的树荫下车水马龙；鸡鸣犬吠的农舍和桑基农田早已变成了高楼大厦。船上的王校长途经此地若是能感知这片土地，一定会庆幸自己回归这片土地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
云层慢慢地散去，碧水蓝天，白云如絮，秋风浩荡。这里是珠江的出海口，宽阔的水面偶尔飞过几只白鹭，一个多小时的航程，游船在风浪的颠簸中缓缓地停下来。海峰大哥致辞，向母亲和弟弟做最后的道别；海燕的遗孀感谢大家来送最后一程；安露大姐代表参加仪式的海鹰同学回顾了和齐家姐弟们的友谊，感谢王校长在海鹰工作时的谆谆教导，并祝愿老校长、海燕同学一路走好。大家向老阿姨，向海燕鞠躬作最后的道别。
雪白的的浪花将飘落下来的白雪迎接到怀抱中，鲜花的叶瓣从天而降飘飘洒洒散落在水面上，就像一片花海，一只不知名的鸟儿飞过，向大海的方向飞去，我没有海边生活的经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海燕吧！王校长和齐勇百年之后最终魂归一处，海燕陪伴左右，他们再也不会分离了。
江嘉昕
2019.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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