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做学问一样做生意

10月,我到美国洛杉矶看望女儿,在一次朋友为我接风的晚宴上结识了杨建立先生——美国通贸集团公司和恩伟房地产公司董事长。席间,我同几位从台湾来美定居的女士和先生大谈中华文化,杨先生只是倾听,不动声色。几天后,我们又在一家酒吧小聚,谈得十分投机。杨比我小十几岁,称我“于兄”,我则直呼其名“菲利普”。他将书稿《闯荡美利坚》交我“雅正”,我读后提了点建议。近日,北京的作家出版社将隆重推出此书,书名改为《走向彼岸》。杨从洛杉矶来电,希望我能写几句话,我欣然允诺。
   《走向彼岸》是杨的长篇自传,实话实说地回忆了他几十年来的人生奋斗过程。书名平平,但很准确。一个出生河南的放牛娃,一个江汉石油学院的82届毕业生,怀着对梦想的追寻,凭借智慧、汗水和毅力,再加上侠肝义胆之士的鼎力相助,终于改变命运,从中国闯荡到美国,从太平洋此岸奋斗到彼岸,从阮囊羞涩变成腰缠万贯,最后大彻大悟,在精神上从物欲横流、红尘滚滚的此岸走向空灵静寂、尘埃落定的彼岸。
  美国是个移民国家,对来自各国的移民比较包容大度。如果说早期的中国移民是为了求生存,那么新一代的中国移民则是前来寻找机遇,实现自我价值。美国确实遍地金钱,但需要付出辛苦、付出血汗方能得到,懒汉只能倒在路边“潇洒”。杨建立在书中讲述的他和合作伙伴“死打硬拼”的创业史让我感慨不已,特别是“美墨边境生死八日行”那个篇章,更是令我为之震撼。

杨说:这八天,是我生命中最艰苦、最危险、也最精彩、最刻骨铭心的八天。有了这样一段经历,以后的岁月中,再大的风浪、再大的打击又算得了什么?是的,人如果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如果在“生死路”上都走了一回,还有什么样的路不可以走?面对生活,我已无所畏惧。
  杨建立是新一代中国移民中的佼佼者,一个实力雄厚的企业家,一个对美国有所奉献的纳税人。杨,儒商也。温文尔雅,有书卷气,像做学问一样去做生意,像写论文一样去写策划,把偌大的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把难念的“生意经”念得有板有眼,有声有色。在商言商,杨不讳言“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不让客户知道我们的底牌是我们的权利”。杨把生意人归纳成四种类型:第一种是重义轻利,不足取;第二种是见利忘义,不足取;第三种是有时重利有时重义,也不足取。他赞成第四种:既重利也重义。以双方利益为平衡点,将利人利己作为决策的第一考虑,力求双赢,皆大欢喜。杨的《走向彼岸》可以当作“商场兵法”来研究,里面有许多斗智、攻心、兵不厌诈、兵贵神速的成功事例。然而,手法再多,也不能忘记这样一个准则: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生意,信誉永远是第一位的。
  作为堂堂君子,杨曾几次因轻信小人而遭到暗算,有时几乎陷入绝境。然而,命运之神是公正的: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上一小当,分清真假,最后交一诤友;损失小钱,换取教训,终于赢得大利。吃亏是福,难得糊涂,诚哉斯言!对严重伤害过他的人,杨并不放弃报复,但方式有所选择。对必须报复而又值得报复的人,强者选择的是:把我的事情做得更好;弱者选择的是:我杀了他。
  杨曾经信奉“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来美国之后的经历使他对这句话产生了怀疑。他在书中写道:像我这样一个乡下的“穷小子”,赤手空拳来到美国,没有任何背景和后台,可是总遇到好人,包括身份显赫的大人物以及社会最底层的人,向我伸出援助之手,且不求任何回报。我无法解释他们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只能归结为“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爱”。或许这就是人间的大情大爱,每一个人都会得到这样的支持和关爱,同样,也都会把这样的爱回报给其他一些需要帮助的人。
  以“大爱”之心,杨开始信仰基督教,修炼自己,回报社会。几乎每个礼拜日,他都到教堂参加活动。在可能的范围内,尽量做一些助人为乐的事。他之所以写书,除了兴趣爱好,主要想给正在人生征途上拼搏的少男少女们一些忠告,帮他们增强自信,掌握技能,识别小人,少走弯路。在《走向彼岸》之前,杨曾出版过一本《成功法则:最好不易,更好不难》。他打算挤时间再写几本书,把自己在多年实践中积累的销售和管理方面的经验梳理一下,奉献读者。
  作为非职业写作者,杨的《走向彼岸》确实写得很好:鲜活,朴实,生动,幽默。如果有时间再推敲打磨一下,定会更加潇洒灵动,流光溢彩。可惜杨太忙,不能在一本书上投入过多精力。毕竟对于商人(包括“儒商”),做生意乃重中之重,舞文弄墨是饭后茶余的“闲事”。同那些学富五车的“书斋作家”相比,杨有他不可替代的优势,那就是他的亲身经历,如此丰富,如此复杂,如此具有浪漫情调和传奇色彩。只要一五一十地把这些经历记录下来,足矣。

我相信读者会喜欢杨建立的新作《走向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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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涛

于文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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