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诗言志】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诗的?准确地说,是1958年在大连第三中学读初一的时候。写诗起因,在拙文《感谢老师》中曾有过描述。一眨眼将近半个世纪过去了,我居然还在写,而且还能编出这本《观海集》。
中国是诗之国。且不谈堪称“千古绝唱”的《诗经》、《离骚》、唐诗、宋词,即使在普通百姓中间,也不乏妙语连珠的顺口溜、民谣、段子之类的“原生态诗歌”。在中国,要想不成为“诗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诗是真实感情的自然流露。诗言志,诗抒情,诗纪事。诗忌假,诗忌媚,诗忌冷。短短的一首小诗,可注入无限大的信息和思绪密码,惟知我者方能破译一二。此等雅事,何乐而不为?所以,我会继续写下去。
【贰:山海皆爱之】
三年前,曾把自己写过的小诗编成一个集子,曰《观海集》,作为“情感心电图”保存下来,并作为礼物送给两个女儿。随着年龄的变老,本以为不会再有写诗的雅兴,其实不然。每当看到奇美的景色,或遇到感人的场面,总要吟上几句。一篇篇下来,竟然又写了不少。这个集子绝不是终结,以后还要陆续增添。
从1958年开始写第一首“顺口溜”算起,至今已过去半个世纪。时代风云变幻,个人经历却平平常常。好在我写的东西只给自己和亲友看,别无所求。眼下,诗歌创作很不景气。物欲占了上风,真情自然淡薄。然而,真情(包括亲情、爱情、友情以及人与自然之情)毕竟是世间最美好的。惟其稀缺,弥足珍贵。
本打算叫《登山集》,同那本《观海集》呼应一下,却偶然想起郭沫若先生的几句诗:“爱山还爱海?山海皆爱之。山体森严律,海是自由诗。”于是便取了个巧,从中间摘了一句。郭老是一位颇有争议的诗人。有人把他的诗贬得一无是处,未免刻薄。他年轻时写的《女神》诗集堪称经典,之后也有许多名篇佳句。
【叁:敝帚自珍】
从1964年《观海》算起,笔者写诗生涯已整整半个世纪了。最近有点空闲,从所作200多首短诗中筛选出50首,凑成一集,自我欣赏,敝帚自珍。这些诗,记录了本人50年来的经历、思考和喜怒哀乐,蓝红黄绿,宛如一幅油画长卷。文涛,凡人也。日子过得平淡,亮点极少。但这并不碍我见景生情,低吟浅唱。日积月累,居然写了不少,个别篇章也还有点诗味。
眼下,写诗的少,读诗的更少。只有像我这样的“文学老年”才会对诗歌女神如此痴迷,九死不悔。从高中开始,我就有写日记的习惯,直到把日记写成了“流水账”,我才开始写诗来弥补,诗是日记的另外一种形式。除了写诗,我还写一些散文随笔。我曾梦想写长篇小说,但始终未敢动笔。现实生活要比小说精彩一万倍,能再现精彩,非大手笔不可为之。
本人写诗主要是自娱自乐,对诗词格律很不讲究,贻笑大方。我最最强调的是:写诗要发真情,不能无病呻吟,不能矫揉造作,更不能假模假式。惟真情,方久长。这次筛选旧诗,我淘汰了不少违心之作,应酬之作,鸡肋之作。今后无论写什么,都要记住鲁迅的话:“选材要严,开掘要深,不可将一点琐屑的没有意义的事故,便填成一篇,以创作丰富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