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亲不够的小外孙】
今年春节过得真高兴。女儿从洛杉矶回来探亲，带来四岁的外孙，带来无穷的欢乐。这是小外孙埃里克第二次随妈妈来北京，时间相隔仅16个月，变化却非常显著。个子长高了不少，说话更有条理了。眼睛黑黑的，嘴唇红红的，小手嫩嫩的，脚丫滑滑的。开心地叫，开心地跳，开心地玩，开心地笑。时而像个小牛仔，时而像个小绅士，一动一静皆如画，英汉夹杂全是诗。
适逢春节长假，姥爷、姥姥“全陪”。北国二月，气温依然较低，大部分活动只能安排在室内。环境虽然单调一点，但一家老小欢聚，其乐融融。外孙跑到哪里，哪里就绽开春天的花朵；外孙笑到哪里，哪里就响起欢快的乐章。感谢上帝，赐给我们如此可爱的一个小天使。外孙唤起了我的童心，激发了我的活力，净化了我的心灵，让我学会如何平等地同孩子对话和交流。
人的一生，需求有限，欲望无边，奔波劳碌，追名逐利。临近老年，猛然惊醒：一切都是身外之物，一切都将随风而去，幸有爱情、亲情和友情伴随着孤独的灵魂。爱情美丽而脆弱，友情珍贵而难得，惟有亲情最真实，最温馨，最牢固。再过几天，小外孙就要回洛杉矶了。让姥爷、姥姥好好亲亲你，亲亲你的黑眼睛，亲亲你的小脸蛋，亲亲你那散发着百合花香的小脚丫……
2005年2月14日
【贰：给小外孙的嘉奖令】
月初，小外孙埃里克（美籍华人，即将6岁）随妈妈第三次来北京，看望姥姥、姥爷，并体验中华风俗和文化。虽然只住了短短两周，其言谈、举止、智商、情商都给我们留下极为美好的印象。为表彰外孙对“促进中美交流”的贡献，本姥爷在征求姥姥意见的基础上，本着“举贤不避亲”的原则，特授予埃里克“民间小大使”荣誉称号，并奖励800美元（由妈妈转交），另奖励精力充沛之巴西龟一只（因海关无法通过，暂由本姥爷代管）。埃里克的优点、靓点和炫点举不胜举，概括起来，有以下几条：
（一）埃里克热爱中华美食。在北京期间，他“亲自品尝”了全聚德的烤鸭和东来顺的涮羊肉，认为“味道好极了”。另外，他还“细嚼慢咽”了姥姥包的饺子、烙的韭菜盒子、煮的毛豆和青苞米等，吃得很香。据观察，埃里克比较偏爱“麦当劳”、“肯德基”、“比萨饼”等食品，我们对此表示充分理解。
（二）埃里克崇拜中国功夫。在“红剧场”观看《功夫传奇》时，目光专注，嘴巴微张，为“少林武僧”惊险奇绝的表演鼓掌、喝彩。谢幕时，仍依依不舍，向几位“豆绿光头”的小和尚频频挥手致意。观剧归来，余兴未尽，穿着本姥爷给买的“功夫衫”，在地毯上翻滚腾跃，“嗨嗨”呐喊，让吾等躲闪不及。
（三）埃里克坚持双语会话。在洛杉矶上幼儿园，由于老师和同学都讲英文，外孙当然不能特殊。回到家里，立刻改说中文。所以，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中国，外孙都没有语言上的障碍，如鱼得水。将来，到了上大学的时候，外孙很可能选择来北京进修中文，研究中华文化，并同本姥爷就某些学术观点进行商榷。
（四）埃里克崇尚“野蛮其体魄”。每天吃完晚饭，都和妈妈、姥姥、姥爷一道到联合大学操场去踢球或跑步。他锻炼的目标专一，就是想“练块”，以便在他喜欢的小女孩面前展示“雄性之魅力”。他个子虽小，但跑起来虎虎生风，弹跳力极强。他“以球会友”，在绿草坪上很快结交了几个北京“球友”。
（五）在“野蛮其体魄”的同时，埃里克不忘“文明其精神”。乘电梯，买冰糕，坐出租车，注意使用“你好”、“谢谢”、“再见”等文明用语。偶尔也有“不文明”之行为：户外运动，“内急”又找不到“方便”之处，只好“浇树”（约有三次）。对此，外孙表示很对不起北京市民。但本姥爷认为可以谅解，并感谢他对“绿化”做贡献。
（六）埃里克喜爱动物。本姥爷曾领他到北京动物园一游，碧湖泛波，绿荷飘香。外孙对熊猫、天鹅、火烈鸟、猴、鹿、熊、狮、虎、豹等充满好奇，同时对它们“不能和妈妈在一起”深表同情。稍有点空，他就张罗着给本姥爷饲养的几只宠物乌龟换水、洗壳、喂肉，呼唤着它们的英文名字，对它们发出各种指令……
（七）说了那么多“溢美之词”，难道外孙就没有需要改进之处吗？。当然有。比如：洗手和擤鼻涕时，用水、用纸都太浪费，虽然动作潇洒，但缺乏“节约意识”。另外，有几次和妈妈发脾气，嗓门挺大，样子挺凶，很不好，必须限期改正。当然，这些并不影响此次获奖。总统、首相尚且丑闻不断，对小孩子岂能求全责备？
（八）最后，评委会愿再一次对美国小公民埃里克表示感谢：感谢你给我们带来的欢乐，感谢你给我们留下的甜蜜。两周来，本姥爷虽略感疲劳，但相当开心。昨夜，我在书房已经入睡，你从妈妈和姥姥的卧室悄悄溜到我的房间，像小狗一样偎依在我身旁。我轻轻地拢着你，呼吸着你的汗香，倾听着你的鼾声，幸福，无比。
2006年7月22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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